警察简单解释了一下今天的情况,随后便叮嘱道:“人带回去了就好好看着,别让他又去医院闹事,那地方住着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,他鬼鬼祟祟的,人家肯定不放心。”
阿翔听得云里雾里的,依旧冲着警察点头哈腰。
从派出所出来,阿翔拽着纪守拙赶紧离开,走了好几条街,确定远离了派出所,他这才停下来。
“怎么回事啊?怎么会来派出所呢?阿愚人呢?”
纪守拙痛苦地抓扯着自己的头,他跟阿翔一样,不知道生了什么,“阿愚明明跟我约好了,让我晚上来接他,我都到了,他为什么不出现,他明明就在三楼的病房,我看到那间病房的灯亮了。”
“你见到阿愚了?”白天时候没进到医院,阿翔先回了家里,纪守拙一直没有联系过他,之后的事情他就不得而知了。
纪守拙下午的时候压根儿没有回去,他又怕待在山上打草惊蛇,到山脚的渡口等了整整一个下午,等到天黑了,才上山的。
“他就在医院里面,他给我写的纸条,我看着他扔下来的,他说他晚上偷偷跑出来。”纪守拙笃定,随后又若有所思,像是想起了什么,“你说他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危险,所以才没法出来,我听警察提过几次江家,又是江家,上次是我爸,这次是莫愚,他们一定要这么咄咄逼人吗?”
阿翔拍了拍纪守拙的手,示意他冷静一点,自己倒不这么以为,东家的事情毕竟是关系到了利益,两家才会起冲突,莫愚只是个外人,就算是威胁纪守拙,也得找纪家的人才对。
“先别急,我们先回去。”
纪守拙哪儿坐得住,转头就想跑,“不行,我得回去找莫愚。”
“守拙!你冷静点!”阿翔挡在了纪守拙跟前,“你忘了警察刚刚跟你说什么了吗?下次再被逮到,就没那么容易放人了。”
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,但有人刻意报警,刻意为难纪守拙,纪守拙稍微有点脑子,就该长记性,知难而退。
“那怎么办!莫愚还在那儿,他们要对莫愚怎么样!”
“现在渡船都停了,你打算怎么过去,游过去吗?”阿翔比纪守拙年长,脑子清醒得多,“人家都给阿愚送到了私人医院,阿愚肯定在好好养病,至少没什么性命危险,倒是你,冒冒失失的。”
纪守拙捏紧了拳头,喃喃道:“他们到底是什么人?真的是江家的人吗?”
是啊,到底是什么人,如果真的是江家的人,阿愚和他们又是什么关系?
天色很晚了,在阿翔的劝说下,纪守拙这才答应回家,两人到鹿角街时,已经是凌晨,街上冷冷清清的,连夜市摊的生意都很惨淡。
阿翔把纪守拙送到了楼下,“你先回去睡一觉,莫愚的事情我们明天再商量。”
纪守拙失魂落魄的,好半天没有找到楼道口的方向,阿翔见状,叫住了他,“守拙,铺子也要你撑着,展示柜过两天就能送来,到时候还得开门做生意。”
纪守拙回过神,余光瞥到一眼铺子的方向,卷帘门上有个明显的凹陷,大概是那些人来砸东西的时候砸到的,“我知道。”
别了阿翔,纪守拙拖着疲惫的身体上楼,刚到家门口,对面姐姐家的大门先打开了。
“守拙。”纪巧荷将人叫住,看这样子应该是在等纪守拙,她拢紧衣服,示意纪守拙开门,随即跟着纪守拙进了对面。
铺子的事情一直都是弟弟在管,被砸之后,纪巧荷也没有多问,做生意嘛,各种各样的状况都有,就连爸爸在世时,同样也遇到过这种情况,但刚好又跟莫愚走失的事情撞到了一起,她怕她这个傻弟弟会扛不住。
“铺子被砸你别太有压力,虽然铺子的生意我帮不上忙,但是有需要钱的时候,姐姐肯定会帮你的。”
纪守拙忍住想哭的冲动,他怎么这么窝囊,铺子照看不好,连莫愚也弄丢了,还让姐姐担心,这要是让爸爸知道了……
“阿愚呢?有消息了吗?”
纪守拙呼吸一滞,他不知道怎么跟姐姐解释阿愚的事情,他想让姐姐帮他,又怕将姐姐一家牵连进来,他没什么能力,连一个莫愚都救不了,他不想有更多的人离他而去。
见纪守拙不说话,纪巧荷以为是莫愚依旧没有音信,她安慰道:“别着急,一个大活人丢不了的……可能……”
说这话纪巧荷也有些没底,她停顿了一下,又道:“要是过几天阿愚还没回来,我们就想办法联系莫荣,联系他家里人,报警,登报,总有办法的。”
姐姐的话给了纪守拙一点安慰,报警,登报,知道的人多了,那些人会不会害怕,一害怕,是不是就放人了?
纪巧荷轻拍了一下纪守拙的肩膀,“早点休息,别熬夜了。”
送走了姐姐,纪守拙这才去洗漱,从厕所出来,家里又静又黑,他看了眼漆黑的客厅,又看了眼空无一人的卧室,什么时候家里就只剩他了?
晾好衣服后,纪守拙回到了房间,下铺的单人床上还挤着两个枕头,枕头的缝隙里还放着莫愚的衣服,他关了灯,躺到了床上,伸手去轻轻摩挲着衣服的衣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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