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股票两个字,莫愚又想起那天在营业厅遇上洪令的事情,高利贷那玩意儿利滚利,沾上就是甩不掉,洪令确实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朋友泥足深陷。
赌场、高利贷这些词汇,光是听着都让人不寒而栗,他们这一带越来越不太平了。
纪守拙不安地看了莫愚一眼,见莫愚垂着眼睛像是在想别的事情,他轻轻晃了晃莫愚的手,莫愚回过神,反将纪守拙的扣住。
“你俩就别沾高利贷那……”吴金城话说了一半,便看到了两人私底下拉拉扯扯的小动作,“你俩差不多得了,青天白日的好意思动手动脚,背人看片儿又装害羞了。”
果然不能指望吴金城能正经多久,纪守拙赶紧拉着莫愚离开,又听吴金城在后面扯着嗓子喊,“你押金都没给呢,这就跑了?”
吃过晚饭,洪令又替纪传宗冲了澡,这才跟着老婆孩子回到对面去。
“爸,我给您把碟片放上吧。”纪守拙拿出今天租来的光碟,从光碟的包装来看,确实是正经东西,他放心打开了dVd。
纪守拙知道他爸一直待在楼上,也没别的地方能去,只能看看电视打时间,他跟莫愚就不打扰他爸看电视,洗漱完便回到房间去了。
现在天气不如之前那么闷热,到了晚上凉风阵阵,连电风扇都省了。
爸爸不在家的那些日子,两个年轻人习惯了晚睡,现在时间还早,隐约还能听到客厅电视的声音,怎么都没法入睡。
纪守拙在床上翻来覆去,跟烙饼一样,上床的莫愚也是,时不时能听到他翻身的声音,估计是也没睡。
“阿愚?”纪守拙压着声音叫了莫愚一声,没听到莫愚回答他,他又喊道,“阿愚?”
还是没人回应自己,纪守拙耐不住好奇心,从床上坐了起来,攀住上床的栏杆站起来,莫愚闭着眼睛,像是睡着了。
奇怪,自己明明听到他翻身的声音,纪守拙不信邪,伸手想去戳莫愚的脸颊,指尖还未触及莫愚的脸,被莫愚一把抓住。
“我就知道你在装睡。”纪守拙脚踩在下床和柜子上,胳膊肘趴在了莫愚的枕边。
莫愚懒洋洋的,也不睁开眼睛,笑道:“天都黑了不睡觉,你想干什么?”
“太早了,我睡不着。”
莫愚眯着眼睛看向纪守拙,又拍了拍身边的位置,纪守拙会意,直接爬上了床。
金属的床架在咯吱作响,莫愚朝特意坐起身来,等纪守拙爬上床时伸手接了他一把。
单人床一个人睡还凑合,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多少有点勉强了,他俩只能面对着面躺下。
这场面多少有点滑稽可笑,纪守拙听到床架的响动,屏住呼吸,小声问道:“我俩不会把床睡塌吧?”
“你不要乱动就不会。”莫愚打趣道。
纪守拙真的听了莫愚的话,连大气都不敢出,双眼瞪大,眼珠子在眼眶里打转,像是随时注意着床架的情况。
莫愚被他的模样给逗笑了,胳膊一伸,将人揽进了怀里,鼻尖抵着鼻尖,“哪儿有那么容易塌啊,好歹也是金属的。”
“那你还故意吓我。”纪守拙稍微放心点儿了。
两人本就隔得近,莫愚把纪守拙搂紧后,两人几乎贴在了一块儿,每一口呼吸都是对方的味道。
只是一个对视,说不上是谁主动的,两人的嘴唇便凑到了一起,起初只是简单的试探,嘴唇接触觉对方没有排斥,反倒会迎合,那试探就变成了进攻,变成挑衅。
纪守拙的吻技很差,但给予莫愚的回应是正面且热烈的,他轻轻含住莫愚的下唇吮吸,不得章法,把莫愚给嘬痛了。
莫愚大手捏着纪守拙的下巴,纪守拙只能将嘴松开,没等他反应过来,莫愚的舌头便钻进了他嘴里。
纪守拙被莫愚吻得颤,双手都不知道该如何摆弄,逐渐放弃了主动权,任由莫愚亲吻抚摸,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,这场亲吻才告终。
耳边是彼此粗重的呼吸声,仔细听还能听到客厅的电视声响,莫愚声音有点委屈,“拙哥,你怎么咬人?”
咬了?纪守拙回想不起来了,他都是凭本能,一点儿技巧都谈不上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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