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原本以为那将是我的惊世之作。呕心沥血,夜里也不曾休息,差点把眼睛都熬坏。”陈如林苦笑,又摸摸手腕,“等我完成那一日,焦管家就来把画取走了。”
“后来我才知道,那幅画被送去了齐国公府。”陈如林抬头望着铺子外面,说道:“我有些难受,但也理解。我在程府吃穿用度,这些画作本该留在程府。其他几个画师的画作都被焦管家拿走了。”
“直到一日程大人怒气冲冲进来找我,问我为何在画作的楼阁隐秘处题上自己的名字。”陈如林说到这里,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,“我当时有些纳闷,完全没有明白他在说什么。”
“程大人不停地说我阴险小人,背信弃义。又说坏他事情,我们也吃不了好果子。没几日后,我们就被赶出了程府。”
安影问道:“你离开程府曾说,教会师傅,饿死徒弟,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陈如林顿了顿,“这话不是我说的。这是王海说的。你从哪里听来的?”
安影并不回答,掏出本子记了记,问道:“王海也是其中的画师?”
陈如林又看了看旁边的梁素和苏黄哲,说道:“这话确实不是我说的。不过后来我想了好久这事儿,又和其他几个画师聊过几次。我应该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。”
“当年进程府除了我之外,还有画师王海、曹猛,柳达三人。曹猛画人物,王海画山水,柳达画花鸟。曹猛为人耿直,平日就在房里临摹古画,并不与人交往。王海和柳达比我们都年长些,王海比较活络。被赶出程府以后,我找过他,他那时候在城郊的一处书院里教孩童画画。”
“他说进府的时候,他就现了。因为他画山水,不像我的界画或是曹猛的人物,都是精钩细描,有时一月余才得一幅小品,他山水画往往半日就成一幅。他说成画以后,都被焦管家拿走,且不许提名落款。”
“后来渐渐他和柳达就知道,程大人要我们的画作不是像其他贵人留着我们的画作把玩,或者将来我们几个成了大家,他也有个好名头。他纯粹就是拿我们的画作在冒充自己的画作。”
“其实这也没什么。可坏就坏在,我的《金陵图》上有一处隐秘的地方题了我的名字,好似坏了程大人的事情。这下程大人大怒了以后,才把我们几个都赶走。”
陈如林又摸了摸自己的手腕,“这是我事后问了其他几个画师,才得出结论。王海说的那句话,其实是指程大人的妾室。”
“青娘?”安影问道。
“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。是焦管家带来的。”陈如林边回忆边说道:“我和她接触不多,界画不是一般人学得,都是童子功。那女子后来就常常跟着王海和柳达学些山水花鸟。”
“王海说,那名妾室学了三年,王海说这事十有八九是那名妾室使得手段。”
“我后来想再找找程大人,可.....”陈如林声音沉了下去。
“你也被人打伤了手?”安影盯着他的手腕说道:“你一说以前的事情就摸手腕。”
陈如林点点头,“我有一日被人蒙住了头,毒打了一顿,那人仿佛知道我是画师,一直砸我手腕。虽然后头治好了大半,可若是界画这种细巧活计,我是无论如何都做不了了。”
安影点点头,“所以你后头开了颜料铺子,不再画画了。不过你这番境遇倒是比曹猛强上不少。”
陈如林回头看看了铺子,“铺子是我妻子帮忙开的。后头我遇到过曹猛几次,我让他来我铺子里帮忙,至少有口饭吃,有个地方睡。他不愿意,我也不勉强。每个人有自己的造化。”
三人离开的时候,苏黄哲开口问道:“刚刚我们进来时,你说官府来过?还来了多次,究竟是什么事情?”
旁边的丁二正送他们,就说道:“哎,他们是问个女子的事情。好像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出逃的奴婢吧,没户籍,没路引。兵马司的大人来问了几次了,说是有人看到逃奴在我们这里出现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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