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升自豪而羡慕地看着石坛上的刀,他另一只空手从衣兜掏出红布包看一看又装回兜里,然后诡异地一笑。
随着散去的人流,李升把雏鹰揣进怀里,转身走向李记铁行大门。
李升进入大门来到宽敞的前厅,只见陈设豪华的厅中间挂的是一块用铁复制成的皇帝赐予“李记铁行”各种特权的牌子。牌子前面的供桌上摆着一个精美的盒子,盒内放的是皇帝圣旨的原件。厅内其他地方挂满了各种牌匾和锦旗,上面的字都是些“誉满天下”、“举世无双”、“鬼斧神工”、“天下绝艺”等赞誉之辞。
李升穿过人来人往的前厅,走向后面的作坊。
李记铁行的作坊,分成好几个宽大的工作间,第一间有许多学徒和伙计在忙碌。李焓手托茶壶从这座打铁炉走到那座打铁炉,指点着伙计学徒们干活。
李升趁李焓背对着过道,就赶紧往里走,没让李焓现他。李升见第二间也有许多学徒和伙计正在熔炉上炼铁,或者在炉灶旁的铁凳上打铁。李升继续快步往里走,他穿过二号工作间,进入三号工作间。现所有熔炉上都没有人,其中一只小炉灶的火还没熄灭。
李升从衣襟内掏出小鹰放在窗台上说:“小黑,乖乖呆着,看我怎样打造天下第一斧。”
小鹰扑腾一下翅膀,双眼炯炯地盯着炉火。
李升搓搓双手,先往炉里加了许多炭,然后蹲下拉动几下风箱把炉火扇旺。
李升起身到炉灶边,见炉火旺了起来。他从衣兜里掏出红布包打开,把铁块拿在手里,随手把红布包随手扔地上。
“哎呀,不能留下痕迹。”他说着就俯身拣起地上红布扔进炉内,红布燃烧,升腾起一股奇怪的青色烟雾在室内翻卷着。烟雾散尽,炉火变成白色。李升和鹰见了炉火都不由得闭眼晕眩了一下。
李升睁开眼睛,从旁边灶台上拿起一把钳子夹住铁块放入炉火中。
李记铁行的小徒工和老伙计从外间跑进来,惊讶地齐声说:“小主人,你这是要干吗?”
李升拿铁钳夹着铁块在火中翻动着说:“我在打一把斧子。”
小徒工和老伙计慌忙阻止说:“小主人,还不到你打铁的时候,出去玩吧。”
李升继续干活,认真地说:“一定要打成一把斧子。”他转头吩咐对小徒工,“火力不能减小,你去拉风箱。”
小徒工赶紧蹲下去快拉动几下风箱,起身说:“可以打了,要不要我帮你?”
李升摇头说:“你瞎说什么,还没到时候,继续帮我拉风箱就行了。”
老伙计仔细看李升手中翻转着的铁块问:“小主人,哪里拣的铁块?感觉很特别,师父的东西不能随便动,他到时问起来我们不好交待。”他说着随手从旁边灶案上拿过一块铁,递上,“你要玩就拿这块铁玩吧。”
李升严肃地说:“是我从家里带来的,没有这块铁我还不打斧子呢。嘿,我想有玄机。我的斧子要和石坛上我爹的宝刀比锋利。”
小徒工和老伙计忍不住掩嘴大笑。
李升平静地说:“你们笑吧,到时让你们惊呆!”
小徒工笑弯了腰说:“惊——呆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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