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烟桥的声音再次被淹没,这次是唇,南鹊主动吻住了他。
这个吻像小鸡啄米一样毫无章法,不像之前几次的掌控之中,感受到南鹊的急躁。
还没来得及开灯,房间里昏暗一片,他看不到南鹊的表情,更不懂这次吻的含义。
“南鹊……”他拨开他,纤细的身体又再度贴上来,再次将他吻住,急不可耐一般。
“南鹊!”卓烟桥放重了些音量,扣住了南鹊的肩膀,他当然喜欢与南鹊的亲密,但绝不是像现在这样,他敏锐的察觉的这情绪不对,“你怎么了?”
“你不喜欢了吗?”
“怎么会,我喜欢的要命,可你得告诉我,现在这是怎么了?”
“卓烟桥,你为什么这么好?”
这句话让卓烟桥心里响起了安全警报,他低头捧住南鹊的脸,“怎么了,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,还是你想说什么,你说,我听着呢。”
触碰的脸颊温度渐渐变高,那张脸终于抬起来看向他。
“卓烟桥。”他轻声喊。
“我在呢。”他轻声回应。
南鹊的手摸上了卓烟桥的胸口,心跳更贴近一分,“我们做吧。”
“和我做吧,好吗?”
卓烟桥心里闪过一万种可能,唯独没有想过他会顺着南鹊的话做下去。
他心如刀绞,快要痛苦的死掉。
他好难过,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,就这样无光吧,就这样暗下来吧,他也害怕南鹊看到自己要哭出来的表情,说好要做他的依靠的。
他紧紧捏住南鹊颤抖的肩膀,脑袋千斤重,“南鹊,我是什么,怎么可以对我说这样的话。”
他视如神明的人,此刻卑微如草芥向他乞求。
从相遇的那天起,南鹊就生在云端,如同穹顶上的仙子,卓烟桥努力向他靠近,但绝不是以拉他下神坛的方式,触与尘泥,而是他要搭建一个上云端的阶梯,一步步向上,一步步靠近。
你向着阳光,我便把太阳都给你挪过来,从此我不要你体会黑暗是什么感觉。
那双手重新缠上他的腰背,“我们做吧,好不好?”声音染上了哽咽。
“不要。”
“我没什么能给你的了,唯独这个,你不嫌弃的话,”南鹊断断续续,重复的说着话,“我没什么了,你那么好,我想给你点什么。”
“你有的,你有很多,你愿意重新回到我身边,这就足够了。”卓烟桥触摸下坠的体温,在黑暗中他亲了亲那双眸,吻走那上面的湿润。
“我爱你。”他轻声道。
手上的重量滑落,南鹊如一摊水铺开在地面,卓烟桥跟着他下坠,护住那憔悴的身躯,他听到南鹊问。
“你知道了多少?”你看到了我隐藏多年的狼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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