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来枕着头躺下,盯着天花板。腕上的手表秒针滴答滴答,每一秒都清脆的像是踩在了他的心上,让他心慌。
整个世界在此刻安静了,万物消声,太安静了,就让他的心慌逃无可逃。
医院是个永动机,你不知道下一个病人什么时候来,只能随时保持待命。走廊里传来阵阵机械播报声和电话铃声,脚步声和细微的说话声伴随而来,但对医院里的病人来说这种声音逐渐有了助眠效果。
南鹊睡的很熟。
卓烟桥明明很累,却还是睡不着。
他突然拿着手机起身,站到南鹊的病床边,像个鬼魅一样注视。
他伸手,碰到南鹊的右脚踝,然后捏住了裤脚,动作缓慢的往上摞,直到大腿。
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。
在大腿偏里侧,一条可怖的疤痕,只需要肉眼确定,这绝不是新伤,依附已久。
卓烟桥是惊醒的,害怕自己睡过头了,事实证明,他也的确睡过头了。
医生已经来过了,南鹊换上了新的点滴。
卓烟桥动了动肩膀,这个长椅睡的他浑身酸痛。
眼眶四周一片暗黑,厚重的黑眼圈。
肉眼可见的憔悴,可是他自己意识不到,正如现在他是否真的清醒。
眼神是混沌的,下一步全靠本能反应。
“医生说,我挂完这瓶水就能出院了。”南鹊说,水已经快见底。
“哦,好,”卓烟桥揉了揉眼,还是看不太清,他这是睡了多久,他声音暗哑,“烧退了吗?”
南鹊觉得这问题奇怪,“夜里就退了,要不你过来看看?”
卓烟桥想都没想就走过去,伸手想摸南鹊的额头,却被南鹊握住,整个人往下拉,坐到了床沿边。
卓烟桥脑子浑浑噩噩,根本没懂。
下一秒,后脑勺受到一股力,不得已往前靠,是南鹊温凉的额头。
“退了吗?”
额头相贴,南鹊的呼吸洒在卓烟桥的脸上,心间一麻。
他的眼睛清澈了不少,但还是懵的。
“好像是退了……”
南鹊松手,分开来。
他看到卓烟桥眼睛四周的黑影和泛着红丝的眼白,和那日在卧室门前一样,一样的脆弱。
像是中了邪似的,再度伸手,摸向那憔悴的眼尾,在南鹊看来,那是可怕的,就像是一颗找到依附物的藤蔓,细细长长的丝条四处扩散,然后侵蚀,让人触目惊心。
南鹊小心翼翼地来回抚摩,想要把那团黑色擦拭掉。
卓烟桥闭了闭眼,这样的动作加速了他的困倦,头小幅度地晃动,可是一个大一点的趔趄让他心里一沉,匆忙睁眼,赶紧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“吃过了吗?”突然蹦出来的话,前言不搭后语。
“吃过了,刚刚有人来送早餐了,这有你的一份。”
“哦,好,我去刷牙。”
卓烟桥险些撞到卫生间的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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