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雁迟低声问,“能不能别再离开。”
上次听到危雁迟用这样的语气喊他师尊,还是在他炽潮期的时候。
伴随着那些压下来的吻,他的声音也同样低哑,甚至是深情的。
那时,唐臾还可以用小孩炽潮期作为理由,解释他反常热烈的举动,但现在,褪去所有掩饰的可能性,危雁迟无比清醒地说出了这样的话。
唐臾浑身一颤,蓦然想起,在自己那个荒唐的梦境里,危雁迟从背后抱紧他,肌肤相贴,也跟他说过“师尊,永远不要离开我”。
好可怜的一句话,好像唐臾曾经抛弃过他。
甜美的播报音响起:“御剑飞行旅程已经结束,请大家带好随身物品,有序下车。”
“啊啊啊,终于到站了!”小胖墩扯着嗓子喊了句。
唐臾回过神来,松开了保险杠。
“师尊,老幺,你俩后来在前头聊啥呢,师尊怎么笑得那么开心?这么无聊的过山车,有那么好玩吗?”久绛好奇地问,“师尊都笑出猪叫了!”
唐臾面不改色地起身,若无其事地单手扶住自己的腰,警告久绛道:“丫头,注意言辞。”
如果仔细看,会现他的耳朵其实有点红。
丸鳞保有着为数不多的良心,朝后探头:“嗨,小道友们,你们还好吗?”
只见仨小孩哭丧着脸,连腿都软了,歪在座椅里起不来。
危雁迟像拔萝卜一样,把三只萝卜拔到了站台上。
苏竹用力拍胸口:“呼,这个项目吓死人了。我们去换个温和的项目玩吧。”
苏兰也苍白着一张脸,点点头。
在他们经过出口处的闸机时,闸机上方又亮起了数字。
丸鳞“噢”了一声:“这是那个快乐值吧。”
久绛嘟哝:“这么神经的一个过山车,能带来什么快乐啊,肯定都下降了吧。”
只见唐臾的数值是8o,下降了2,久绛下降了5,丸鳞没变。
三个普通年轻人毕竟都被吓到了,快乐值都下降了2o左右。
只有危雁迟,从之前的91上升到了95。
屏幕闪了闪,忽然又多出了几行。
姐妹俩和小胖的数值旁边多了一个“恐惧”,数值是4o多,差点过快乐值。
久绛和丸鳞旁边也多出了2点的恐惧值。
唐臾旁边多出了一个“困惑”。
“师尊,你困惑啥呢?想破局方法?”久绛问唐臾。
唐臾还没答,就见危雁迟旁边也一闪,蹦出来俩字儿——“幸福”。
“幸福?你坐完这个死亡列车,觉得幸福?”
久绛看向危雁迟永恒不变的那张死人脸,震惊道:“弟弟,你情绪紊乱了吧!”
危雁迟没回答她,在队内频道说:“我猜测,游客失踪和每个人的快乐值有关。”
相当冷静的声音,听不出一点幸福的感觉。
丸鳞弯着眼:“合理。”
久绛“啧”了一声,不爽地叫丸鳞别打岔。她眯起锐利的赤眸,不屈不挠地盯着危雁迟,很感兴趣地问:“老幺,你到底开心幸福什么呢?基因突变了?我觉得这个可以做成一篇研究论文。”
唐臾二话不说,两指一抖,一枚飞镖嗖地飞了出去,钉灭了闸机上方的屏幕。
他一手隐忍地安抚自己痒麻的腰,一边臭着脸冷道:“机器坏了。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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